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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性的恐惧

2013年10月08日 ⁄ 综合 ⁄ 共 2999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暖气还没有来,却突然大风降温刮起了寒流,天气冷得不得了。突然,我听到有人爬上后窗。

别把女人当男人

  蕾的故事让我如此地感动。我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思考。蕾的影子似乎就在眼前。当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清纯可爱的姑娘。只是看了你的文字她才逐渐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的。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情爱最早是在性的基础上繁衍而来的。这种观点是典型的男人观点。比较唯物。我很想接受,但是,遗憾的是,我不是“唯物”的男人,内心深处真是不能苟同。毕竟,我们已经进化了几万年,不在是猴子。是不是还应该继续保持“最早”的原始的“觉悟”?我不知道最早的“猿祖母”是什么想法。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这样感觉。我心里有点憋闷。不知道是为了蕾的不幸命运?还是为你想当然地对她内心感觉的妄加揣摩。她已经去了,她对那个男孩的渴望到底是情欲还是性欲就很难验证。你以男人的角度去理解她,而我实在是不能接受的。她对那个男孩的美好感觉我能够找到。绝对和性差着十万八千里。你不信?如果故事不是这样不了了之的结局,如果她后来和那个男孩终于说话了并且约会了,而那男孩上来就扒她衣服,她一定会大失所望,反爱为恨,或者反崇拜为鄙视的。这就是女人。我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有过和她类似的经历和感受。男人总是把女人的爱理解成性爱。其实这对女人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误解。

性把男人变得狰狞丑陋

  在我刚毕业的时候,独自住在一间“临建”的平房里。那是一排离住宅区很远的平房,住的都是一些暂时没有房子的单身大学生,有男的也有女的。

  有个看上去很文静的男孩总是不远不近的看着我。他不住在我们这排平房,住在远处的楼里。但总是到我们附近来,或散步或锻炼身体。从他的眼睛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爱慕。我对他的感觉也很好,他英俊帅气文静,就他的性格,他是不敢贸然和女生接近的。我也不主动和他打招呼。尽管彼此之间都有好感,但谁也不和谁说话。

  他大概也看出我对他有好感了。眼睛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当我在外面和人说话或看书的时候,常常感觉一束光从旁边或者身后射过来,我知道,那是他的目光。这目光即让我兴奋有让我恐惧。

  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我记得很清楚,已经11月中旬了。你知道,11月15日供暖,那天大概是十三、四号。暖气还没有来,却突然大风降温刮起了寒流,天气冷得不得了。大家都瑟缩在屋里,有的偷着用电炉子取暖。我也在电炉子上烧了一壶开水,水已经开了,我却不端下来,为的是让它散发热气。

  水在炉子上咕噜咕噜地滚着,我钻进被窝看着一本《十月》。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外面的风声刺耳地从门前房后刮过。我们这排房子的后面是很大的一片庄稼地,这个时候,庄稼自然是没有了,可地就那么荒着,落了许多树叶子。风一吹,树叶被卷起来,发出一声声呜咽,有时候甚至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使人感到冷的同时,还有点恐惧。我把被子使劲掖了掖。

  突然,我听到后山墙有什么声音。那声音让我心里一惊。不象风声。我想,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有人往上爬的声音呢?接着,我听到后窗有人敲击。我有点害怕,可是,我心里也清楚,后窗关的很严实,即使有人把玻璃敲碎也不可能进来,因为,为了安全起见,这排房子盖的时候就把后窗都装上了铁护栏,而且,铁条都是一根一根焊死的。没有武松那么大的力气恐怕弄不断它。于是,尽管心慌得怦怦跳,我还是继续读书。这时,我听见那个人从后窗爬上了房顶,这排房的房顶是平的。脚步声从房顶上走到前面来。我再也不能继续读书了。手开始发抖。这时,我听见门前“咕咚”一声。那人从房上跳到门外。我紧张极了。心想,我该怎么办?

  我首先熄灭了灯。我知道,如果我把灯熄灭了,外面就会比屋里亮,我就能够看见外面的人是谁,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我。他在明我在暗,比较主动。

  果然,当我的屋里漆黑一团的时候,外面就显得亮了起来。我来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一个人影清晰地出现在窗外。他缩着脖子在我的窗前走来走去,很焦灼的样子。那身材,那发式使我一下子就认出来,是他!

  我隔着窗户不动声色地观察动静。这时候,他走到我的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我没有答应。他又敲了几下,我还是不出声。半夜三更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见我不回应就开始撬门,好象手里还拿了个什么工具。我恐慌起来,浑身乱哆嗦。我想,他怎么这样?怎么能干这种苟且之事?以往的好感此刻都跑到了九霄云外。我想,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于是,找了把剪刀握在手里。准备着,如果他进来对我非礼我就杀了他。可是,又觉得不行。他毕竟是男的,可能比我劲大。于是,我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他撬门的声音和着尖利的风声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种时候,他已经不再是给我留下好感的那个男孩,而是流氓!恶棍!我恨不能一棍子敲死他!

  铁器撬门的刺耳声音令我毛骨悚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怎么办?我的心脏似乎被老鼠啃蚀似的痛苦,在那样狂风呼啸门外有男人撬门的夜里,我感觉自己那么孤独无助,我突然失控了,发疯一般地大叫起来:“滚开!滚!”。一边叫喊一边敲墙、敲桌子、敲管子、敲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黑暗中炉子上那壶开水也碰洒了,万幸的是没有烫着我。我就那么失去理智的在屋里大喊大叫,用拳头拼命地凿墙,如同一只困兽。终于把住在隔壁的人吵醒了。他们在自己屋里大声问:“嘿,叫什么哪?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啦?”我声嘶力竭地喊:“有人撬我的门,救命啊!”在我又喊又叫的时候,门外的他已经跑了。当邻居们都出去以后,外面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风卷起的干树叶打在大家的身上脸上。我裹着大衣也出去了,寒风刺骨地抽着脸,生疼生疼的。

  我的门已经被撬坏了。但是,锁还是没有损坏。和我一墙之隔的女孩说:“我不回去了,我也害怕,咱俩一起住吧。”于是,那一晚,我们连灯都没有关,就那么睁着眼睛坐到天亮。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撬门的人是谁。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的阴谋又没有得逞,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说自己其实看见了撬门的人。要紧的是赶紧找木匠把门修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犹豫,这件事该不该报案?我没有人证物证,没有旁证。目睹他撬门的只有我,而且是在深夜的零点。在那么恶劣的天气,外面没有灯光,谁相信我看见的就是他?况且他一向那么文弱,谁会相信这个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想相信。可是,我的确看到了。

性面前的男人可怜又可恨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我在路上碰见他,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连头都不敢抬。我却一反常态地直直地瞪视他,心里说不出的鄙视。

  现在想来,我当时对男人太缺乏了解了。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和你磨牙沟通,他们往往是直奔主题——性。他们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你也这样,你需要他的性爱就像他需要你那样迫不及待。其实根本不是。至少,我对他的好感还仅限于好感阶段,性连想都没有想过。一旦发现对方误解了我的好感,我就失望得无以复加。

  可反过来一想,在那个寒冷的夜里,那个年轻的男人在寒风中不定冻了多久呢?能下决心采取极端行为,也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他可能早就在我的后窗外面徘徊了。他无法判断我的想法,最后,只好以己之心度我了。

  所以,你想象一下,如果蕾和那个男孩也发生我和这个男孩之间的故事,尤其蕾的对方又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的民工,他很可能就会那么想:哦,她想要我。好吧,那就来吧!结果会怎么样呢?蕾是什么感觉?会像你揣摩的那样吗?她还会有那么美仑美奂的回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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