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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贱”人爱——香港电影“贱”星X档案

2013年10月15日 ⁄ 综合 ⁄ 共 4396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吴君如从无线艺员班出来后被东家冷藏时,王晶看到了她那双像逗号一样的眼睛:有一点无奈,有一点自嘲,还有一点舍得。也许应该再丑一点,王晶给了她机会———拍摄《最佳损友》。她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挖鼻孔,不是揉一揉,摸一摸鼻子那么简单,而是要尽量拉长人中扩大鼻孔把脸搞到变形,然后堂而皇之地挖。她哭了。

然后她成了香港首席女笑将,身价最贵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人们需要这么一个女人,托黄腔,耍刁蛮,舍得自己的形象,自己的人。1989年,她遇见了周星驰(图片-新闻-网页)。从那部片子开始:她在银幕前的形象开始立体起来,两个被迫演喜剧的人发掘出一些真正的幽默,她体会到一种快乐,与过去那种在镜头前的舍出自己不同。1994年到1998年,她安静了整整4年,其中用了3个月的时间把体重从140磅减回103磅。这不是个简单的物理概念,而是她吐了丝,结了茧,自己又生了自己一次。从那以后她更像她了,虽然生活中还是会一高兴就自曝与曝光他人糗事,随随便便坐男性好友的大腿,犯各种很愚蠢的错误然后勇猛认错,但是她的电影处处闪烁着美和光。

吴君如好像是一个倒着走路的女人,先在商业片的黑森林里迷了路,后来用后背触到了回家的路,于是她一步一探地走在自己也不熟悉的路上,最终撞开了那道门。


“贱”星X档案之 吴镇宇 
实际上,他应该是这一堆“贱人”里外形条件最好的一个。他的“贱”是完全意义上的锋芒毕露,所有的眼神、话语及动作都锐利得足以刺伤你的神经;尤其是眼神,那种被无数影迷迷恋的邪邪的有些病态的眼神,令电影之外的人都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尖锐的魅力经常会令观众有点迷失,分不清究竟是电影在塑造吴镇宇,还是吴镇宇在左右电影。“贱”星们有一大特色就是不介意拍烂片,或者可以说是香港影坛的特色,小成本的烂片多如  
牛毛。现实的香港演员们在这些烂片中成长,我们简直可以说黄秋生和吴镇宇是在垃圾里的巨人。

说到突破,不能不说说吴镇宇的几部文艺爱情片(图片-新闻-网页)。《喜欢你》中巴黎流浪画家,《爱情白面包》中的乡巴佬,一土一洋,把爱情轻喜剧演的别具一格,颇有气象。而在《梁山伯与朱丽叶》这部片名类似搞笑片的电影中,他破天荒地大赚了一把观众的眼泪,和吴君如(图片-新闻-网页)一起谈了一场沉重的小人物之间的爱情,可歌可泣。而《一个烂赌的传说》在探讨人生的同时,吴镇宇和关秀媚那段感情同样感人。

当我们沉迷于吴镇宇那充满病态魅力的眼神和夸张自我的肢体动作时,他已经开始演绎另外的他了,以一个绝对演技派甚至一位导演的身份去诠释电影艺术,让人唏嘘、喈叹而非仅仅是着迷了,香港的电影史中也已留下了他的名字。

吴镇宇最近的电影是《丰胸密CUP》,他又开始接烂片了。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吴镇宇在第18届香港金像奖上陈词的模样。


现在的葛民辉是越来越红了,看到他的走红,人们会有一点恍然大悟的感觉,其实男人也不需要长得太帅的。

提到葛民辉就会想到林海峰,因为他们俩那个奇怪的组合“软硬天师”。在某一年的香港无线的劲歌金曲颁奖晚会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很奇怪的人,两个长得矮矮胖胖穿着打扮有点猥琐的男人,他们在台上唱着一首很难听的歌曲,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完全没有曲调,纯独白式的歌曲(现在被称为“饶舌”)。

 
 
让我们熟知葛民辉的还是他演的那些纯粹娱乐大众的搞笑角色,也即其“贱”根所在。不过大概鲜有人知他在实验电影上的天分和努力。

有一部是香港商台投资拍摄的超短电影《天空小说》,导演就是葛民辉的老搭档林海峰,主演是香港商业电台的几个DJ。整部电影风格只可以用“波谲云诡”四个字来形容,而葛民辉尽管只是出现了短短的几分钟,却有几乎令人窒息的出色表演。另一部电影就是风格更加怪异的《四面夏娃》,整部电影分别由四个故事组成,葛民辉除了在电影中表演外还导演了其中的一个故事而且还自己剪辑。这部电影虽然票房成绩惨败,但对香港非主流电影的发展影响巨大。

也因为这部电影,王家卫(图片-新闻-网页)开始看好葛民辉的导演天赋,于是一部由王家卫监制葛民辉导演的实验电影《初缠恋后的两人世界》面世了。葛民辉第一次用了一种纯叙述风格的手法来导演该片,这应该不算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更像一部尝试着突破的纪录片(图片-新闻-网页)。整部电影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但只要你肯静下心来,你就会发现这真的是部另类得很别致的电影。

 

“贱”星X档案之 陈百祥 
1979年加入无线电视成为基本演员,先拍电视剧,包括《青春热潮》等,同时期主持《欢乐今宵》及演出各大小综合节目,1982年后开始参与电影演出《花心大少》、《青蛙王子》、《我爱罗壮度》等,后以电视节目《运财智多星》再度活跃而领衔主演电影版。如今仍旧活跃在演艺圈中,以主持为主。

  

从1992年的《漫画威龙》开始,与周星驰(图片-新闻-网页) 合作过多部电影,但以古装片为主。之后的《唐伯虎点秋香》、《鹿鼎记》、《武状元苏乞儿》等影片中,两人都以古装出现,俨然是一对前世好搭档。  

虽然陈百祥不会和周星驰抢戏,但戏里他推波助澜式的表演,令周星驰的喜剧感更强,实在是前世修来的好搭档。

  

一个不以演戏做主业,一个天天在找新搭档,两人的合作可以说是“君问归期未有期”。


“贱”星X档案之 黄秋生 

这个人很难具体地指向某个甚至是某种形象,他是所列举的诸位“贱人”中最多变化的一个。他出演过的那些角色几乎可以用“众生相”来概括,它们莫名其妙地揉搓在一起,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影子。这影子后面的那个人,很难说,还是用他自己的话来概括比较好。以下是《新电影》杂志对他的访谈内容。

他自称艺术家,理由大致如此:国语很烂;他觉得自己当然不是谢霆锋(图片-新闻-网页)式的明星;他觉得自己比一般实力派演员要狠;最后,他补充说:“ 我是个疯子,有病,是真有病。

“我很崇拜姜文的,也很喜欢他的电影。他对付香港狗仔队很酷。”

“吴镇宇演得很好,但人怪怪的,当然他也说我怪怪的。有时候你和他交流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是语言不懂而是意思根本听不懂。他永远都是一个头,中间没有了,然后就是结尾,很跳跃的思维。”

“我有一次去买VCD,然后看到(在香港的VCD都是按名字排列的)我的旁边就是刘青云。他的大部分戏都是可以看的,价值很高的。我看自己的都是烂片,这让我觉得很羞愧,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行,我这样不行,我要停拍了,如果我是个艺术工作者的话我就不要这样做了。”

“杜琪锋,他真的是一个大师。和他合作根本不用费力。他也是没剧本的,经常都是给我们空间,大家去讨论。一场戏怎么发展,怎么演都会让我们演员先发表意见,就好像《枪火》。尤其是那场杀人戏,他就会问我你怎么演,我就和他说,他觉得OK就去演。他就是这样完全相信一个演员,所以我们合作很好。杜的片子都很棒,但他现在也走商业路线了,没办法,要赚钱呀。”


“贱”星X档案之 李健仁 
“李美女”年方39岁,身高1.8米,体重198磅,大脸盘,满脸胡子茬。不论是乍看还是细看,该人都是一标准猛男,从理论上说,那张脸无论如何不能叫人生发出与女性的联系。就是此人,“生扮”了无数以丑为美的美女形象,而让此人客串搞笑的幕后人物正是周星驰(本人,他为“李美女”设计了一甩头发二挖鼻屎的动作和多款造型,加上李健仁自己发挥的“勾魂”眼神和“羞涩”表情,使得所有演职人员一见到化好妆的“李美女”就开始笑场。不过,这位能让大家都笑场的“美女”正经职业却是令人不敢小视的制片人和副导演。

李副导演凭着与周星驰二十几年的相知,在剧组里专司把周星驰三言两语表达的灵感火花变成现实,也就是将周星驰的创作意图“变现”之职。数年下来,李健仁导演的片子多到几十部,因为他的国语不太好,能让记者听懂的片名只有《西游记》、《喜剧之王》等。

能进入周星驰的班底,源于李健仁的娱乐圈世家出身。父亲是摄影师,才几岁时李健仁就泡在剧组,因为热爱电影,20世纪70年代,十六七岁的李健仁正式“入行”,开始担任场记、摄影助理等“打杂”工作,结识了刚出道的周星驰、梁朝伟(图片-新闻-网页)等人。一年半后,父亲要求李健仁学习厨师工作,于是,李健仁移师美国,因为不愿意当厨子,他学习了饭店管理,并开了酒吧、饭馆。成功经营了十年餐饮业,老婆在机场工作,育有两女一男的李健仁生活平顺,却始终割舍不下对电影的热爱,于是,他找到老友周星驰,于10年前二次杀入娱乐圈至今,担任幕后和幕前工作。

说起成功地饰演胡子茬美女,李健仁告诉记者他其实演过不少角色,也得到了导演的肯定,只是因为男扮女装与本人反差大,比较搞笑,才让人印象深刻。相对于演男人,李健仁玩笑道“爱演女人,因为演女人片酬比较高”。言罢,自己大笑不止。采访结束时,李健仁已经进入片场,马上开始与周星驰合拍一个生力啤酒广告,角色照旧——胡子茬美女是也。


“贱”星X档案之 黄子华
他的才华和知名度有点不成比例,甚至感觉连“圈中人”都算不上。在偶尔进行的几个娱乐项目里,他的猥琐有目共睹。

尽管他在一部小成本的无名电影《沙丁鱼杀人事件》中尽显演艺才华,还是应该说他个人的最高成就不是演戏之类的东西,而是在香港十年来经久不衰的“栋笃笑”。

黄子华有办法将香港严肃的时事或香港人没有察觉的日常生活动作,演变为一种笑话,即讽刺得厉害,又奈他不何,因为他说的句句都一针见血,点中了香港人的死穴。黄子华在1990年开始了他的第一场个人“栋笃笑”,结果在香港引起了轰动,因为在他之前没有人用香港方言来演所谓西方人的“脱口秀”。后来,又有两位艺人,张达明以及吴镇宇加入行列。3人在1998年合演的“须根show”将“栋笃笑”艺术推向更高层次,3位不同特色的演员,在有限的表演空间里,展现无穷的语言艺术。


“贱”星X档案之 刘以达 
刘以达自从往电影圈里发展后,他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只有搞笑形象,这和做音乐时的他判若两人。这可能曾让热爱达明一派的乐迷着实苦恼过。但真正了解刘以达之后,不难渐渐喜欢上这个经常表情麻木却搞笑连连的人。

大银幕上的刘以达一直被固定在丑角,而且不用化上令人发噱的妆,因为光是他的脸就够笑了———天生清白的小丑。无论是哪种角色,只要是由他扮演就一定满溢笑料。演少林寺方丈,就超然得好笑;演警官,就跋扈得好笑;演小流氓,就笨拙得好笑。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配角,但是若没了这些人物,整部电影就像是少了鲜奶油的蛋糕,没了光彩也失了美味;但若换个人来演,那就像海绵蛋糕误撞上鲜奶油,口感全然不对,失了趣。

正如刘以达自己所说,他是一个两面的人,一个分裂的人,一个游走在音乐边缘和世态浮华间的怪物。一面的他,是沉浸恐惧和迷幻的世界,冷冷看世情的智者,一面的他,是在港式搞笑片里像个鬼马精灵的玩世不恭;一面在警惕世界,一面在娱乐众生,惟有这个嗜音乐如酒精的人方可以做到。寄生于香港这个堕落迷情的妖兽都市,刘以达绝不麻木,却更冷静和达观地切准这个都市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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