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你的第一根手指被折断
优美的截面血流如注
你把失落的骨节隐藏在药液里
一只馋嘴的死猫日夜审视
墙上的挂钟展开第四维空间
一些老朽的面孔时常隐现
只有醒来时你才对众人讲
午夜中有道没有关闭的假门
B
你的第二根手指别在门缝里
你还没有将它拔出来
午夜就断粮了
死尸的肠胃也被淘空
狼在离开住宅五步的地方嚎叫
街头的巡警也是狼
后来你觉得自己也是狼
事情就简单了
你就推门出去
C
你的第三根手指被含在嘴唇里
烟卷一样地叼走了
你感到一阵心悸
觉得所谓爱情也就不过如此
你翻开祖先留下的家谱
每每遇到一些空白
便枪口一般洞开
后来你去房后打猎
始终没见叼烟的野兽
D
你的第四根手指还摆在桌上
阳光照进来血迹开始凝固
你可以看见一队奇怪的动物走近你
敲门的时刻始终没来
你打开窗子看见屋外的血迹
一些枪管无声地伸向你
你化石般凝固在这样的心事时
不知是谁在背后
握紧着扳机
E
你的第五根手指还带着余温
揣在衣袋里
你拔出无数根天线
都变成无奈的企图
猎物还在森林里
某个树洞下
或者哪个土丘后
都可能有一双奇异的眼
看着你
你取出那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