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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艾伦•凯

2012年02月19日 ⁄ 综合 ⁄ 共 5444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自己翻译的关于Alan Kay的采访。 

 

  面向对象先驱,Smalltalk的设计人之一,用户界面杰出人物Alan Kay分享关于浏览器,对象,模式的假象方面的认识,以及苏格拉底如何可以在天堂应用它们。

 

在今年6月,计算机协会(ACM)为纪念阿兰·图灵诞辰100周年,举办一个由30多个图灵奖获得者参加的会议。会议有大量关于图灵和当代计算机科学不寻常的讲座和画板。在休息期间,我采访了Alan Kay,他是一位图灵奖的获得者并且容易接受创新。他阐述的信念就是预测未来的最好方式是创造未来。

 

注:重新编写Alan Kay的答案是特别困难地。他并非线性地回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的问题,而更像是把更多的主题,切面和故事串在一起。尽管有时相当松散,但总是很丰富,并且不停地被强烈的意见打断。本文尝试建立较为线性的内容。

 

神童童年

Binstock:让我从一个著名的故事开始吧。据报道,你在上一年级时候就读过100多本书,这些阅读是否使你意识到老师经​​常向你们说谎?

Kay:是的,我曾经为此写过纪念性的文章。

Binstock:所以当你在上一年级的时候,你意识到教师在骗你。这是不是太变革了?你不会一下子认为整个世界都是不诚实的吧?

Kay:除非你被证明完全是精神病或极度自恋,否则你认为自己还是正常的。所以我真的不那样认为。 我基本上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并且一直自己一个人走,但是那已经太晚了。当他们想与我相处的时候,我还是很固执。

Binstock:所以你就称他们是在骗人。

Kay:是啊。但几年后的事更深的刺痛了我。我发现一本旧<<生活>>杂志上面有张Margaret BourkeBuchenwald集中营的黑白照片。这是在20世纪40年代,一个没有电视,生活在农场的时代。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成年人是很危险的,真的很危险。在忘了那些照片有好些年以后,我开始作噩梦。那时我已经不记得照片来从哪来的。七,八年后,我又能一阵一阵的能回忆起,然后我就回去了,找到了那本杂志。这可能是一个转折点,它改变了我对生活的整个态度。它本来是想引起我对教育的兴趣。但是我对教育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没有巨大的心愿去帮助孩子,但我确有一个巨大的心愿去创造更好的成人世界。

 

计算机科学里的欧洲入侵

Kay:你应该跟William Newman聊,因为他就在这里。他是英国人才外流的一部分。此外还有Christopher Strachey,我认为他始终是排名前10的计算机科学家之一。英国人非常欣赏他。此外还有Peter Landin。在我们之前他们发明了内存管理和分时。再有就是在20世纪60年代初的危机,然后年轻的英国人突然来美国了。

William是愿意为计算机图形学写书的人​​之一:与Robert Sproull一起写的<<Principles of Interactive Computer Graphics>William之后来到哈佛并且成为Ivan Sutherland的研究生。他在1965或是1966的时候获得博士学位。William跟随Ivan去了犹他,然后当Xerox PARC成立后,William来到Xerox PARC

类似的事情还在发生,但我觉得法国情况有所不同。不过,我们受益的是,我们得到了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人和法国人,并且他们愿意用不顾一切的态度去做事,而且得到了前人没有见过的资金支持。这些人是巨大的贡献者。例如,第一个轮廓字体是由Patrick BaudelairePARC完成的,他也在犹他拿到博士学位。以Henri Gouraud命名的3D阴影叫Gouraud阴影,他当时也在犹他。Ivan也在犹他,他在Ivan之后。

 

“互联网做得这么好,以至于大多数人认为它像太平洋一样,是一种自然资源而不是人为的。上一次像这样没有错误,相当规模的技术是什么时候?是Web? 相比之下,Web是一个笑话。Web是由业余人士发明的。”

 

计算科学作为流行文化

Binstock:似乎你对别人的工作评论相当苛刻。

Kay:嗯,我比较守旧。我也碰巧发现在历史上,缺乏兴趣,对历史的轻视,使得计算科学是一个不完全的领域。

Binstock:你曾经提到计算科学可以作为一种流行文化。

Kay:这是。完全是流行文化。我不反对流行文化。例如,成熟的音乐,需要流行文化。

曾经有段时间倾向于过度开发。在19世纪末,BrahmsDvorak非常需要一种吉普赛音乐。

这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的文化是被支配的,因为我们当前的电子媒体更适合传播流行文化内容而非高雅文化内容。我认为爵士乐是一个可发展的高雅文化的一部分。任何已经被做过和发展过的,就可以进入下几个阶段了。

Binstock:爵士乐迷很热衷于去了解爵士乐的历史。

Kay:是的!古典音乐也是如此。但流行文化对历史很轻视。流行文化都是关于存在并且你能感觉到自己在参与。它没有合作,无关过去或未来 - 它活在当下。我认为同样的事实是大多数人为钱写代码。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文化从哪来,而且认为互联网做得这么好,以至于大多数人认为它像太平洋一样,是一种自然资源而不是人为的。上一次像这样没有错误,相当规模的技术是什么时候?是Web? 相比之下,Web是一个笑话。Web是由业余人士发明的。

 

浏览器 - 哀歌

Binstock:不过,你不能说Web是不成功的。

Kay:我认为可以。

Binstock:好吧,看看Wikipedia - 这是一个巨大的合作。

Kay:是,但是回到Logo的文章上来,你可以编写和执行Logo程序吗?是否有例子?Wikipedia人甚至没有想象过它,尽管事实上,他们是在电脑上完成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用PowerPoint PowerPoint只是在幻灯片上一种模拟合成纤维,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道德犯罪。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做的,不只是在做演讲时做些动态的东西,而是要做实时的交互。因为那些是要让电脑去做的事情。不那样做的人或者是不理解,或者是不尊重。市场人员并不是去教人,所以很有可能使用最糟糕的人机交互,从销售模拟旧的,熟悉的媒体的程序中去挣钱。这些程序淹没在Doug Engelbart的思想中。例如浏览器,许多年过去了,仍然只是做X, YZ,而现在要的是XY1/2

Binstock:什么意思?

Kay:去任何一个博客,去任何的Wiki,找到一个像Microsoft Word是所见即所得的程序。Word是在1974年完成。 HyperCard1989年。我的主页甚至和HyperCard一样好。之后才有了Web, 但它是一群没有想象能力的人做的。他们只是想满足一个迫切需要。这本身没有错,除了当你在建立工业革命的标准时,你必须建立这个标准时,在这种情况下,非常糟糕建立了事实上的标准。因为你绝对不想在Web浏览器要的东西是任何功能。

 

PowerPoint只是在幻灯片上一种模拟合成纤维,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道德犯罪。”

 

Binstock:“任何功能”?

Kay:是啊。你是想要从对象里得到这些。你希望它是一个小型的操作系统,但是做浏览器的人误以为它一个应用程序。他们的操作系统101不及格。

Binstock:怎么会这样?

Kay:我的意思是,操作系统的工作是安全地运行任意代码。它不是告诉你什么样的代码可以运行。大多数操作系统有太多的功能。UNIX的迷人之处在于,当它第一次被完成的时候,只有20个系统命令,内核是也只有约1000行代码。Linux也是如此。

Binstock:是的。

Kay:一种看待所见即所得慢慢地出现在浏览器里的原因是它可以更好地处理交互相比于之前的做法。所以当然他们需要重新发明。我想说在那样一个旧时代,如果你重新发明轮子,你会打自己耳光直到不能阅读。但是今天的人们在重新发明平坦的轮胎。我个人非常高兴如果有任何人可以重新发明轮子,因为至少我们可以向前。如果他们重新发明了Engelbart,我们是否在以前就领先了现在?

 

对象

Kay:关于C的一个瑕疵的事实是它的早期绑定。因为它不是后期绑定,因为它就不是一个动态的系统,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你唯一可以连接功能的做法就是提前连接他们。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不得不启动计算机吗?其实没有这种必要。从来也不需要这样。因为他们这样做了,你就必须带着很多M的本质捆绑在一起的功能,不管是你愿不愿意。然后千千万万的系统调用开始了,而你真正想要的是从网上迁移回来的对象。当你需要一个资源的时候,它就来了,而不是一个操作系统。我们在PARC的时候并没有操作系统,我们也没有应用程序。

Binstock:所以它只是一个对象装载器?

Kay:一个对象交换机,真的。用户界面的工作就是要求对象去显示自己并且可以和其它对象组合显示。

Binstock:把所有在系统里的做成对象, 你是不是太激进了。

Kay: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发明了“对象”这个术语。因为是我们最早做的对象,所以之前是没有对象可以去激进的。我们开始就建立了用对象的角度去观察,这和观察互联网的方式是一样的,除了在软件里。而发生的事情是倒退。当C++出现的时候,他们迎合了C的程序员,而他们做的系统即不是鱼也不是鸟。而它成为今天称之为面向对象的事实。根据我的定义,他们中没有一个是面向对象的。对象曾经激进的,但是他们把它退化了。

Binstock:您如何看待Actor模型?

Kay:第一个Smalltalk是在麻省理工学院展示的。Carl Hewitt和他的同事几个月后写了第一个Actor论文。两个系统的区别在于,Actor保留了很多我认为的对象想法的好特性。而在PARC, 我们用Smalltalk去发明个人电脑。它实际上一种实用语言,理论上也挺有趣的。我不认为可以用Actor去实现很多实际系统。

 

编程

Binstock:你还在编程?

Kay: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伟大的程序员。那什么能让我可以去创造更加强大的编程语言呢?我只做两种编程。我做你们称为的元编程和9岁到1314的孩子会用的编程。我花了很多时间考虑孩子们可以使用的可以是强大的,又需要权衡的......教育是一把双刃剑。你必须从他们出发,但如果你不动,你就不是在教育。

 

“从今天的编程实践中提取模式使他们高贵而他们本不应该这样”

 

关于编程的最灾难性的事情如果去挑一个关于编程的10个最具灾难性的事情莫过于基于模式语言地流行运动。当Christopher Alexander首先在架构中完成它的时候,他一直在寻找一种人类已经使用了2000年使自己舒服的方法。所以实际上它很自然,因为他并没有过多地改变它的基因。我认为他从中提取出了它数百个有价值的模式。但是试图解决计算科学错误的是一种假设,而我们对编程一无所知。所以从今天的编程实践中提取模式使他们高贵而他们本不应该这样。它实际上给了他们更多的是纪念邮戳。

我在研究生时最好的老师花了整个学期去摧毁我们之前建立的关于计算机的所有信念。他是一个真正的反对崇拜偶像者。他碰巧也是个天才,所以我们采用了它。在课程结束时,我们是自由了,因为我们不在相信任何东西。我们需要学习一切,但在之后摧毁它。他希望我们能够理解之前的东西是如何做的,但之后就不要相信它。

Binstock:他是谁?

Kay:他是Bob Barton,巴勒斯B5000的设计师。他处于我认为可以获得图灵奖而没有获得的人员名单的最高处。由计算机协会(ACM)颁发此奖是特别荒谬的,它代表了一种由计算机协会(ACM)发展的学术偏见和软件偏见。但之前并非总是如此。Barton可能是头号在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得到它的。但他去年去世了,所以它不会发生,除非他们去追授此奖。

 

“这就像基督徒所面临地如何让苏格拉底进入天堂的问题一样?你不能去天堂,除非你受过洗。如果有人值得去天堂,这是苏格拉底,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Binstock:我不认为他们这样做。

Kay:他们应该这样做。这就像基督徒所面临地如何让苏格拉底进入天堂的问题一样?你不能去天堂,除非你受过洗。如果有人值得去天堂,这是苏格拉底,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只有摩门教徒解决了他并且他们也是这样做。他们代理苏格拉底洗礼。

Binstock: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们只能想象苏格拉底是多么地感激。

Kay:我认为这是非常聪明的。它解决了一个非常棘手但其他教会在2000年内都没有提及的问题。

 

团队工作

Kay:你采访过Vint Cerf

Binstock:没有。

Kay: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家伙。不只是聪明。他是很好的组织者之一。如果你必须指出一个人,前提是互联网是一种社区的努力,而他需要为这个社区工作,他就是Vint。他也是TCP / IP的开发者之一。我很喜欢他。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他经营着一个相当艰难的但组织良好的会议。他做的这么好,大家都喜欢它。

 

[题外话,除了Vint,谁应该得到各种计算的奖呢...]

 

奖品并不是Dr. Dobb's需要关心地一件事,因为奖品大多是为个人,而不是正在尝试解决各种严重工程性项目的团队。动力是非常不同的。大部分进入计算机领域的人是因为他们并不能和别人很好相处。所以没有合适的任务让5个不同类型阿斯伯格综合症的人去合作。美国企业完全糟透了,因为它全是关于竞争。我们的世界是因为合作而美好。这是他们应该去教的东西。

Binstock:在竞技方面有几件可以挽救的事情。

Kay:当然!毫无疑问。团队运动。这是最接近的比喻。每个人都玩游戏,但有些人在某些方面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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