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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二拍之3377(二)–3377事件注释

2013年07月29日 ⁄ 综合 ⁄ 共 8382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接上文:

二人将那108式足足练了三遍,方才稍解饥渴,33哭道:哥哥此番离家,原是奴的不是,哥哥只管惩治奴则个。77笑道:我自是要罚你,罚你自今起日日以那108式服侍小生罢了。33道:奴原早在佛前立誓,今生非哥哥不嫁,只是那厌物老娘们不识趣,只管鸠占凤巢起来,奴今已辞了衙门差使,即刻打点入京跟那老娘们拼命,今世无缘,只与哥哥修个来生罢。一头说,一头走起来穿戴,77大惊抱住道:心肝,你原是水晶般的人才,公主般的气质,如何跟那泼妇一般见识?你若有个不测,我性命也自休了,待小生这番回京,定要发落了那泼妇,我二人双栖双宿,岂不美哉?当下二人山盟海誓起来,33枕席之上,定要随了77回京,77满脑只是精虫蠢蠢欲动,哪有半点思想?登时没口子应承。这边33悄悄电了张婆子,如此这般嘱咐下来,张婆子自去行事不提。
  且说二人离了济南,满世界招摇了一番,方去京师寻个客栈歇下,那77也不归家,只管伴了33一处住了。其时77店里同仁已有些晓得,见77舍了知书识礼的浑家不理,偏与一夜叉村妇抵死缠绵,个个不解,人人摇头,有那略知其江西秽事者只掩口道:殷衙内此番老毛病发作了也。满店遂公送其一绰号曰:250。77虽略知道些儿,只道同袍妒忌,偏与这33更是亲狎十分。
  这日33忽道:哥哥只管伴着我,如何不归家望觑那老娘们?77淫笑道:望她做甚,我只与你取乐。33笑推77道:奴今身上不耐烦,没精神同哥哥耍子,哥哥何不趁便去与那老娘们商议离婚之事?77道:倒是我的美美宝宝不妒忌,强似那厌物儿多矣。扯着33做个嘴儿,道:我去也。33忙道:哥哥且住,奴备了礼物送那老娘们,哥哥可将了去。77看时,原来又是一条擀面杖,不由捧腹大笑道:宝宝虽是好意,奈何那老娘们只识得一种姿势,此物须用他不上。又低低笑道:心肝,此番我去,你若耐不得寂寞时,可将了定情的杖儿,与此物一起做个三飞。33翻翻三白眼做个媚眼,伸了毛茸茸手指在77额上一点道:死相,何劳你说得?77头颠腚晃,笑迷迷自去了。

李氏因77赌气去了,心下也自懊悔道:我只凭那没甚巴鼻的短信儿就赶他出去,不曾细问,原是我莽撞些,不怪官人着恼。这日正在家中呆坐,忽见77探头缩脑,鬼样地掩进来,忙上前殷勤叙了寒温,77见浑家好意,倒踌躇起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怎生开得口提这休字?夫妻对坐了,只是嘿嘿无言。忽听那门上擂鼓也似响成一片,李氏道:何人这般粗鲁?我且去看看。
  33自77去后,忙送个消息给张婆子道:那话儿眼见发作了,妈妈速速安排起来。一边乔个病妆,但见:
  
  三白眼描成熊猫,朝天鼻张如牛背。猩猩唇,涂满四两狗屎,大饼脸,刷上一斤石灰。蒲扇手扶吊睛额,排骨胸驮二锅盔,出门行得颤巍巍,吓煞路人,都道见了鬼
  
  33装了病容,行至77家,但见四周鸟语花香,楼房高耸,是个雅致所在,不由点头笑道:这般齐整的楼儿,将就做得我的公主府也。一头想,一头上得楼来,擂鼓也似敲门。
  李氏开得门来,见门外立一怪物,首如飞蓬,身似水桶,要死不断气,要活不精神,只管倚了门往内打量。李氏叫声作怪,道:你是人是鬼?何故到此?33先自打量屋内,见房室雅洁,摆设济楚,更是添了三分欢喜,见李氏发问,方回过神来,只见那李氏气度高华,举止端严,便如遇到了照妖镜儿,直显出那瘸腿草鸡的原形来,自觉粗蠢下流,一无可比,一时自卑得狠了,扭头扑到窗边打算寻个了断。你道她若真跳了,省多少事来!不但李氏无扰,77一家安然,便是小女子这篇话儿也只得向爪哇国去寻找。偏那77不晓事,听得李氏说话,也走将出来,一眼看到33倚在窗边,失声道:美美宝宝,你如何到了这里?33听得这一声,猛省道:谁道我一无可比?老娘们何曾识得我那天雷地火108式,如今既已擒得这鸟衙内到手,如何一见这老娘们便昏了头?当下捺定心思,三白眼挤出粪蛋似眼泪,蒲扇手抚定草包料肚子含悲道:奴只为身子不快,大夫道是腹中有了哥哥骨血,一时心急寻了来,谁知这老娘们泼醋擂酸的,一掌将奴打到窗边,道是要奴去死哩。77听得这篇话,五雷轰顶般,先踢了李氏一脚,赶过去搂着33只是宝宝长宝宝短的安抚。这里李氏心中冰凉,反不伤心,冷眼看这对狗男女作耗。一时33推开77道:那老娘们着实凶恶,奴今去也,哥哥休念,来日再将了孩儿与哥哥相会。77眼睁睁看着33歪歪倒倒去了,不由哭倒在地。李氏冷冷道:官人莫哭,我如今还你个公道便是。
且说德州袁桥下住得一个郎中,姓贾,名声极是要不得。原来这贾郎中好色,锐然笑了一声,,接诊时颇喜捏捏摸摸,说句把风话儿撩拔人,一来二去,再无人寻他看病,77虽是心急,这郎中只捱得一碗冷饭儿,娘已送姐姐到郎中处去了。好不苦楚。一日贾郎中正枯坐医馆,忽见张婆子将了肥鸡美酒笑嘻嘻地进来道:老婆子今有一事,连她家的鸡儿狗儿都不生份我。特求大夫帮忙。那77尚自喜道:可见我与美宝宝有缘,接着附耳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围定了只管亲热。贾郎中理会得,院中五六只母鸡见77公鸡般的形貌,却明明要勒掯她一回,原早该为她家打算才是。只是不允道:虽是医家有割股之心,只这将无作有如何使得?慌得那张婆子再三求恳,唯有鸡屎遍地 房檐全倒,由他轻薄一回,又许了他若干好处,贾郎中方应了。生恐33寻了短见。
  77眼见33去了,又听李氏所言,大怒道:我美美宝宝若有个三长两短,回来结果了你这泼贱妇!说着自出门去寻33。谁知33有心之人,早一溜烟回了德州。77一路追,一路提心吊胆,生恐33寻了短见。贾郎中方应了。这日终到得33家,眼见:
  
  院墙半坍,唯有鸡屎遍地 房檐全倒,只余破瓦若干
  
  77肚里好生怜惜:美宝宝果然是蓬门出碧玉,只怪我未曾省得,只是不允道:虽是医家有割股之心,原早该为她家打算才是。院中五六只母鸡见77公鸡般的形貌,围定了只管亲热。那77尚自喜道:可见我与美宝宝有缘,连她家的鸡儿狗儿都不生份我。忽见屋内走出个丑女,扯着77衣服只管道:姐夫如何这时才来?娘已送姐姐到郎中处去了。这郎中只捱得一碗冷饭儿,77虽是心急,听得这姐夫二字,便似猫儿吃了鱼腥,笑眯了眼儿,袋中将出千两银票道:还望妹妹带我前去。锐然笑了一声,转身前导。名声极是要不得。
  

那张婆子见二人远远过来,忙道:儿,与你贾伯速速进去,那鸟衙内已来了。一头说,一头唾了口水涂面,将眼揉得通红。77入得门来唱喏道:告妈妈,小生77在此。张婆子也不答言,只管坐了地上,抓散头发,拍手拍脚地嚎哭道:小畜生有脸来,我家的黄花女儿被你坏了身子,叫她以后怎生做人!坏她节行也罢了,如何使了你家厌物老婆害她?打得她小月,现今生死不知,叫我下半世靠谁去?一头说,一头椎桌捣地,两脚乱蹬,哭个不住。77听那婆子说的有理,涨红了脸只是无言。张婆子忽又跳起来,捉定77厮打,二人扭成个滚地葫芦.锐然在旁,只是将那银票儿在手上把玩,也不分拆。忽闻里间门响,贾郎中出来,77见他一身手术打扮,手上胶套血糊糊,只吓得:
  
  头顶上头顶上失了三魂,脚底下走了七魄
  
  贾郎中皱眉道:里面正取胎呢,你等只管闹,惊吓了病人,可难说得是死是活了!吓得张婆子噤了声,坐在地上,一双猪眼只跟着锐然的银票儿转,77祸至心灵,登时悟了,慌忙取出两万两银票道:妈妈拿了这个,只管替美美宝宝好生补养则个,余的胡乱做两件衣裳,日后小生另有报效。张婆子接了银票儿,登时翻转了面皮,笑道:我儿何不早将了此物出来?一头说,一头眼内出火,将那银票翻来覆去看个不休。
  这贾郎中见二人平伏了,自转身入内。33正花蛇似的扭在床上,将了一钵猪血往身上抹。贾郎中捏一下33屁股道:小娘子,须得扮得象些,叫几声痛才可。原来33腹中本无妊,生恐77对李氏尚有余情,做下这毒计,将那人命官司轻轻套到李氏头上,务要骗得77恩断义绝,与之离婚。这时听得贾郎中言,便叫起来:
  
  好似骡马交配 又如猫儿叫春 母鸡听得不下蛋,公狗闻了满街奔
  
  这一叫,外面叫大了77,里面叫急了贾郎中。那郎中扑上床去(下删37字)可怜77怎知道头上已不知不觉安了顶镶边翡翠帽儿?只是一味担心33安危,驴拉磨般在地下转来转去。盼到贾郎中一句:进去得了。忙冲进去,只见满室血腥,33委然席上,脸儿却红喷喷的。77顾不得腌臢,抱了33只是百般疼惜,锐然自将了鸡汤进来,忽失声道:姐姐面色如何这般红润?33大怒,暗里掐了锐然一下道:姐姐我发烧。锐然自知失言,支吾而去。这里33哭道:奴吃那老娘们暗算,未得保住孩子,如今声名儿也坏了,都道我插足婚姻,坏人家庭,我不如死休。77忙道:我二人本是夙世姻缘,只是相见恨晚,何来第三者之谈?那泼妇更不必提起,竟坏我孩儿一条性命!当下在床前起下血誓道:我77必休了那泼妇,娶33为妻,如违此言,天打雷劈!自此二人公然以相公娘子相称。33暗对张婆子道:事已谐,他家富贵无比,做得亲成,吾家鸡犬升天矣。张婆子遂对77道:我女儿为你破了身子,坏了声名,连工作也失了,如今一无所有,公子如不给个说法,婆子便做鬼也须放你不过。77笑道:正要求妈妈将令爱许我为妻,妈妈一家人生活,只着落在小生身上便是。遂广出金银,做个散财童子,将那草鸡窝中色色换新,衣饰之物,更不必细谈。哄得婆子一家日日谄肩胁笑,将77奉承个不了。

这一日77打点回京,留下无数银两,33自在德州备办嫁妆。77路上气狠狠的,要回去寻李氏厮打。谁知李氏聪明女子,自那日亲见二人丑行,已知夫君丧了天良,再不是以前的温厚君子,早将家事打点明白,待77回家,声色不动,安排了酒菜与77对酌,道:官人心思我已自知,想我二人恩爱五载,如今我要去了,有几句话须与你分说明白。77沉着脸道:讲。李氏叹道:我素知官人瞧不破一个色字,日日提点,谁知你到底着了这狐猸道儿。俗话道:近赌盗,近奸杀,你自幼锦绣中养成,宅心仁厚,心思单纯,不知这世间丑恶,一应事体原是我与你支持,如今我二人劳燕分飞,再没人照管你,此后你要事事细心,莫被人骗了才是。说到伤心处,不由掩面大哭道:官人官人,眼见来日大祸,叫我如何放心得你下!77见浑家如此好情,半空里唤回一丝良心,忆起往日两情缱绻,也落泪道:你放心。又道:这家事儿都留与你,我只净身出户便了。李氏明知33不怀好意,77须斗她不过,道,也罢,我本已打点明白,如此暂放我处便是。二人泪眼相顾,饮得一醉,李氏自此飘然远去。分明是:
  
  头昏昏赶走凤凰去,
  眼花花娶进草鸡来
33以已度人,只道77这般的家事人才,李氏必不肯放手,没料李氏如此果绝,一时慌了手脚道:我尚未筹划定计策谋他家私,他竟已离了!星夜入京来寻77,果然77赁了屋儿自住,33长久以来苦心设计,为的就是人财两得,眼下见77净身出户,不由大怒道:相公好没分晓!我且问你,你这身儿是我的不是?77道:何劳问得?自然是。33又道:你这身儿所致钱财,是我的不是?77笑道:是,是,凡小生一切所有,都是娘子你的。33立起三白眼,拍案狂吼道:既如此,为何将我的财产家事,尽数付与那老娘们!
  77闻得此言,便如醍醐灌顶,叹道:原是小生做错了。33恨道:还不速与我讨回来!77只是踌躇道:虽如此,但我与她已当官休离了,须开不得口儿讨要。33换副嘴脸道:也罢,奴今且与相公商议结婚之事。当下二人筹划起来,33只道自家金枝玉叶,公主般娇贵,又要在旧日同事前夸耀,小至头面衣妆,大到酒店排场,桩桩件件,风光大办,定要也似公主出阁般尊贵。又讨要十数万奁仪,道是付与张婆子做终身之靠。77虽爱极了她,只是在德州时撒漫使钱,回京后又净身出户,手头虚乏,便有些应承不下,只是做难。33恨道:奴本有钱,偏被你送与老娘们,如今怪谁来?办不到时,休想汤得老娘身儿。撇了77不理,叫声:如意儿,我且与你取乐。取出那定情之杖,上下前后的自顾狂荡起来,77在旁急得咬牙噬手,没奈何道:我自问老娘们索回罢了。
  这77只因贪了108式享乐,被33玩弄于股掌之间,便似她养的狗儿般,只听她吩咐汪汪乱吠。由此老了脸皮,日日寻那李氏,今日讨存款,明天要汽车,李氏样样付与他,渐渐手中空空,只余一所存身的宅子。33自将了讨来的钱钞,欢欢喜喜完婚。只是虽挥霍了无数金银妆头扮脸,那乡下草鸡形状气味却再改变不了。有一支散曲儿,专道成婚时光景:
  鸡头男穿了吊孝的衣裤,大饼女披着哭丧的白袍;
  接疏朗朗几个吃酒客,迎乱哄哄三两乡巴佬;
  丑妹子妆了天使,笑咪咪左顾右盼,
  恶妈妈扮了多娇,乐哈哈上窜下跳。
  狗男女翻成新夫妇,
  笑微微敬酒席上绕,
  血滴子倒进水杯,是待客的红酒,
  白蛆虫堆上菜盘,乃款宾的佳肴。
  那新娘
  指间号称八千元的充钻玻璃见光闪,身上据说六千块的模纱白纸迎风飘;
  头戴六百块的伪劣钗,手挽两千元的仿冒包;
  更有脚下七彩斑斓耀人眼,
  原来是五花蛇皮将猪蹄套。
  那新郎
  公鸡脸红成鸡冠状,鹰钩鼻弯作一架桥;
  老鼠眼糊满眼屎,专往老婆胸前看,
  大板牙顶着唾沫,只在娘子口中刨。
  鸡男饼女并排立
  众宾客上前仔细瞧
  表面看好似一对新夫妇,
  衣服下其实两件旧相好。
  敬罢酒司仪走来把话问
  喜日子新娘有何话要对新郎道?
  难倒了无知村妇张大饼
  忙乱乱翻找腹中一包草
  屎积水脑袋灵光现
  108熟极能生巧
  掩口笑
  媚眼抛
  巨臀摆
  肥腰摇
  娇滴滴叫声哥哥耶
  洞房夜你吃馒头我吹箫!
  羞红了席上多少女儿面,
  笑断了座间无数汉子腰。
  嘴上说二人俊男配美女
  心里道两只歪瓜对裂枣
  本以为77丢了贤妻娶个贵公主
  却原来33本是草鸡外加土活宝!

不提二人婚礼丑态,单说那张婆子进京观礼,先得了一注大财,又见33富贵逼人,不由叹道:儿,你未生之时,便有癞蛤蟆托梦道你日后必为第三者,今日果应矣。可见举头三尺,必有神灵,我儿需敬畏些个。33笑道:妈妈,你姑娘原就信佛。张婆子奇道:你遇寺不拜佛,逢庙不烧香,佛号儿都未念过一句,何曾信过菩萨?33笑道:佛号儿人人会宣,怎比我那108式之观音坐莲?日日练了,虔心过念佛多矣!张子婆方信了,又叹道:人都道你貌丑心黑寻不到好人家,不道你另辟蹊径,练就的108式竟威力如此,连菩萨须也打熬不过!如今嫁得这般富贵郎君,也算是扬眉吐气。这等高深功夫,不如授与妈妈,老婆子垂暮之年,也将就做个夕阳红。 33笑着应了。自此张婆子也习了那108式,归家休了33之父,将那纵女卖奸所得的十数万银子开了个店儿做幌子,自去趁汉不提。

且说二人成婚之后,77每日出门打点生意,晚间才回来陪伴33。33虽是称心象意做了掌家娘子,只是成日价孤零零地守在家里,好不冷清。那33不似李氏,如何耐得下这般寂寞?缠着77聒噪个不耐烦。77怜惜妖妻,虽不敢公然携了这草鸡回店取乐,逢着外出公干时,只管破着那番鬼不疼的银子,带了33四处逍遥。店内同袍一片声嘀咕,却因77之父与此店关系极深,那上司只是眼睁眼闭,装个不见。77见上司因循,越发大了胆子,只管挽了33,与众同仁杂然并处。那33虽未登堂入室,竟也不识羞耻地对店内事务指手画脚起来,一时人人侧目,却又奈何她不得,只又送她一外号道:编外经理。正是:
  
  先当编外夫人,再做编外经理。当编外夫人逼走正室,做编外经理偏管内行。
  
  这日二人翻天覆地,汗流浃背地练毕那108式,33道:奴这里饱了,肚中却饥起来,如何是好?77强睁了色欲过度的乌鸡眼儿,笑道:松江有名的原冤楼新张在左近,闻得此处有娘子最爱的酒酿圆子,今日且去尝个新儿。33闻得是个有名的所在,当下着意梳妆,二人勾肩搭背,连体儿般扭了去。入得门来,果见席开玳瑁,筵设芙蓉,,端的清雅无比。那33只管抢着最显眼的去处,大马金刀座了高声道:咄,兀那小二,快快将了酒菜服侍则个!这一声断喝,便似惊雷般,炸得那店中酒客纷纷回望,33越发得意,将手捧了抹成猴屁股状的宽脸,三白眼儿四下抛洒一番媚态,又高叫道:慢得一步,休怪姐姐我拆了你家店堂!,众酒客无不摇头道:晦气!竟遇着这般疯妇!顿时纷纷惠钞离去。33大乐道:店家好生识趣,想是见我气质不凡,道是个微服的公主,竟是清了场儿接待!这原冤楼只因这奸夫淫妇登门,弄得主顾皆断,门前冷清,果然名副其实,原是冤得狠了。无奈入得门来是客,只得将就招呼。
  一时小二气狠狠送上菜来,33道:相公,你道奴为何嗜吃这酒酿圆子?77道:娘子本是水晶公主转世,自然一副水晶玲珑心肝儿,小生愚钝,如何猜得到?33笑着舀起圆子,只管在口中吞吐起来,那77登时悟了,心痒痒笑道:若非此处耳目昭彰,定要你(下删37字)。忽见两个书生,生得长身玉立,粉面朱唇,翩翩然携手入店。33吃一口圆子,吃一眼二书生,口中无味,眼内出火,恨不得将了来和水吞下,何曾听到77在旁聒噪?只道:好个美少年!怎生能与之交接一番?动火了半日,一眼觑着二书生衣角东华书院(动画)徽记,不由计上心来道:要享过人色,先入美男窝。且看老娘手段。77聒噪半日,见33神色不愉,疑惑道:娘子因甚不欢?33道:奴有心事,不消对相公说得。
  
  自此33时时叹气,108式也无心修习,镇日价嘿然而坐,只是发呆。77又急又怜,道:宝宝有甚计较只管言来,这般闷着,怕与你水晶之身不相宜哩。那33欲言不言,如是者数次,见77喉急狠了,方道:日间哥哥出门,奴独个在家无趣,闻得此间懂画书院名动天下,日间无事,不若到此读书则个。77笑道:我亲亲的姐姐,你难道不知这懂画书院有名的难入?多少学子三更灯火五更鸡,累得丧家犬般形销骨立,尚自巴不到门槛儿!33道:奴原不言,哥哥只管催我开口。风闻汝那怪胎店儿(QUANTEL)与懂画书院颇有往来,何不从此设法? 77笑道:若论别件,原也为难,娘子想入这懂画书院,只包在小生身上便是。春宵苦短,我二人正当及时行乐,同参那108式才是正经。当下二人狂荡一番,77自去奔走行事不提。
  且说那懂画书院督学荪大人。学贯中西,清正廉直,是个年高德劭的长者。这日忽得77相邀,遂欣然赴约。77早带了33,满面春风,一团和气地恭候,荪大人一到,即刻揖入上席。那荪大人道:贤侄不须多礼,汝父安好?原来这荪大人与77之父本是同年,相交甚厚,77只管假了老父口吻,将儿媳就学之事重重相托,袖中又将出个封套儿,道是父亲致意,一时又提起怪胎(QUANTEL )与懂画的公事来,两下谈得好不热闹。33陪笑坐于一侧,插不得半句口儿,好生气闷,桌下悄悄伸出一只猪蹄,只管将荪大人轻轻踢了又踢。荪大人初时不觉,一时明了,肚里道:老殷想是老背晦了,竟容得此种货色进门。又见33越发挨挨挤挤,动手动脚起来,当下推个借口,只教33好生复习应考,忙忙离去。正是:
  
  手中无钱莫办事 朝里有人好做官
  
  这里二人只道事成,无限欢喜。携手而回,33一路自思识得77年余,事事顺利,步步高升,正自称心象意,一眼望见那赁来的屋儿,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道:这泼贱老娘们只管霸着我的公主府不还,老娘若容了她,再不为人!

看官,你道33这回草鸡上位,做了名正言顺的殷夫人,也该心满意足,将那害人的心思收拾收拾,一心一计与77参修108式才是。谁道她贪心不足,既得陇,又望蜀,讨要了财产汽车,兀自欲壑难满,心心念念,十分动火李氏好个宅第。77虽明知这宅子原是李氏陪嫁之产,只为奉承新夫人,抛了天理公道良心不问,竟当真催逼李氏起来。李氏见77凉薄至此,不由也恼了,道:此宅本为我父所置,与你有甚干系,汝虽还了些少房钱,须也在内住了偌久。何况你我当官仳离,早为路人,你只管向我寻三讨四作甚?原是个宅心仁厚的富贵公子,几日不见,如何变得这般贪婪恶毒起来!说得77含羞而去。归家学与33听,直把33气了个发昏章第十一,跳脚道:老娘们既嫁了你,这宅子须便是你的,莫非仍是她爹的不成?你与我又夫妻同身,此宅便也如我的一般,为何要不得?这泼贱妇霸我宅第住了,尚说你贪婪,分明指桑骂槐,道是我教得你这般形状,姐姐我专长的会撒泼,拿手的是骂街,老娘们敢太岁头动土,且看我如何拾掇这泼贱妇!一头骂,一头将了手机,将那下流恶毒泼贱的话儿发至李氏处。77只管喏喏连声,道李氏不凑趣,不将宅第双手奉上,惹得新夫人着恼,也顺水推舟道:这泼贱妇不识抬举,原也该要她见识娘子的手段威风。二人顾不得参修108式,你发条一则短信,我写一段消息,污言秽语,险些挤爆了李氏手机。正是:
  
  良善人空良善 心黑人心更黑
  
  骂到第二日,33犹自怒火不息,自驾了讨来的搞尔妇(高尔夫)到翠苹里寻李氏厮闹。谁知扑了个空,33恨极,将那李氏的家门儿只管狂砸乱踢。忽省悟道:这齐整宅第我必要抢夺到手,若踢坏打烂了,将来还是着落在我头上修葺。一时住了手,无可释怒,喉间吊出无数黄绿脓痰来,唾得满门都是,又解下裙儿在门前撒了泡屎尿,方洋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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