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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砸了

2012年10月05日 ⁄ 综合 ⁄ 共 1797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这件事发生在上月底至本月初的时候。

 

我从毕业以后本来一直都是个三流程序员(除了代码工整,注释还算合格外,没有形成自己的认识,也没有严谨,更没有创意,我认为这是三流),后来找了份工作变成了一家工厂的所谓“软件工程师” 。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愧对这个职位。一家工厂里的软件工程师?是什么概念?我自己能想到的是:应该是个调试机器中芯片程序的嵌入式开发人员,或者某些应用于流水线的软件的工程师,再或者是这个工厂的ERP系统的工程师。

 

这些我都不是。我只是个管电脑的,往好听了说,我是个网管,可惜我连这都不是。谁电脑有毛病了我去看看,谁要装个软件我去给装装,打印机不好使了我去给看看…… 所以我一度觉得很矛盾,自己觉得很不称职,我都不好意思把写有软件工程师那几个字的员工卡挂在脖子上四处晃悠,那给我一种南郭先生在招摇撞骗的感觉。

 

然后,上司交给我一项新的工作:做企业内刊。从来没弄过,对杂志制作完全没想法。 没关系,上司给杂志找了个主编。人家原来是做学校校刊的。还找了个美工。

刚开始觉得挺新鲜的,好像挺好玩,就态度积极地做。然后又被交待了一项工作:拍照。美其名曰杂志摄影师。摄影师?我一个拍照的门外汉我怎么可能配叫摄影师?别侮辱摄影师了。然而这些在别人看来都不是问题,就如别人觉得这个公司再不称职的员工戴着员工卡也没有任何问题一样——虽然这本来的确是没什么问题。看自己怎么看了。

 

于是我就一边摆弄杂志制作软件,一边灰头土脸尴尬万分地为杂志需要四处去冒充摄影师拍照,度过了几期电子杂志制作周期的时间。

 

然后上一本杂志出来之后,上司说,总这么搞不行,不弄出点新花样没人看了。

 

所以这次做杂志,把球队比赛时拍的照片配乐做成了FLASH,个人觉得还是比较有气氛的。然后加班加到了深夜,看卷首语还没有投稿也还没人写,眼看第二天就是交付日了,就索性自己写了些近期的感受上去——没问题的吧?没问题,主编不是也在征稿启事里写过么,体裁文笔不限,可以是个人的生活体会。OK。

 

然后第二天主编看过之后,一如既往地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然后她的一句话触碰了我的逆鳞: 你这个FLASH不行,去掉,还是用原来那种模板套图片就行了。

我说,领导上次说,这次需要加些新东西进去,就做了这个FLASH。

主编继续说,那也不行,你这些照片都没处理过,再说了,开头那几张怎么回事?怎么连太阳的照片都放上去了?

我解释说我是想说明一下当时比赛的场地、当时的时间、天气和光线情况。

这没有用。主编执意要换掉。

伤心,为了做这么个自认为还算有点新意的东西,花了不少时间去学从来没用过的FLASH,结果就被这么个理由给毙掉了,我不能接受。第一次做的FLASH有点粗糙我不否认,但有些粗制滥造的栏目随便搞个背景放几张图糊弄上都能忍受,这么用心且并非不入眼的东西,怎么就不行了?

 

现在想想,我当时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应该跟主编说明,这个FLASH,不需要按照片计算报酬,不给报酬都行,我就是想让杂志看起来有点新鲜东西。

我忘了,她是主编,她需要享受那种对正本杂志和制作人员完全掌控的感觉。

 

近期在公司的一些现象和事情的积累,早已让我对权力及为追求权力而不顾其他的人,厌恶透顶。甭管那个现在网络上很有名的叫什么琪的人在讲的职场生存术多么强调权力的重要性,我也不甩,权力就是很多罪恶和伤害的根源。权力欲是一种sin。

 

知道无济于事,我也明确表达:不换。

 

主编沉默了一小会儿,挂了电话。

 

中午,领导找我谈话,我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说明自己如此做的理由。不被认可。交涉决裂,我被宣布以后都不用参与杂志制作了。

 

谈完话回办公室,早不巧晚不巧碰到主编站在领导办公室门外,正用一种我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进了副总办公室。

 

MLGBD,这种人我遇见多了,还怕多你一个?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副总和领导叫我过去,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我并不适合这个工厂。但我毕竟是这领导招进来的人,去留关系到这人在其他部门领导面前的面子,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确实说不过去。好歹做出点成绩再走。

 

他们居然也是这么想的。 那事情就简单了,弄出点成绩,别留给其他部门的领导说我这部门领导净招些没用的人进来的口实,然后可以消消停停地走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并不适合形容我这个人,更贴切的是:压根没打算过因伤疤而服从。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态的人格?随便了,现在这世道,哪个能说自己是完全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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