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综合 > 正文

我这两年…

2013年08月19日 ⁄ 综合 ⁄ 共 3327字 ⁄ 字号 评论关闭

偶尔感慨不为过,老是想着过去不放手就实在是nostalgic了点,心志年龄真的很老了么我?

回头看看自己走的路,03,04两年,也许真的是我收获很大的两年,看到很多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样,也许自己曾经的期望根本就是错误的,只是一相情愿的乐观而已.看看自己,仿佛真的苍老了许多,只是同时衰老的还有父母而已.

03年开年的时候,好像还在沉醉于魔兽的世界,一面幻想着游戏中的成就,一面渴望现实中的认可.为了英语四级,算得上努力,而报名过程的坎坷所暴露的冰山一角,却根本没有让自己清楚的看到冰山下的巨石.用错乱来形容当时的情形毫不为过,尽管当时扮演的是一个学是学,玩是玩的勤奋角色,醉心於营造自己的神话.于是就无视Eva在电话线那头,在SARS阴影下的感受,只管天南海北的夸,东风西风的吹.

该来的总是会来. 无论是期末考试还是四级考试, 在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结果必定不如人意. 倒不是我有多么强的预知能力, 更不是说对自己有着很好的把握----四级考试作文没写完, C++考试完全看不懂试卷...我醉是醉,但是不算傻,这点儿事要是还再去乐观的臆测,   就真无药可救了.

我觉得我不是属鸡的, 应该是属陀螺的----抽上一鞭子, 能转上两圈, 就看谁来抽这一鞭子了.

说抽这一鞭子的是自尊也好,虚荣也罢, 反正后来是决定暑假不回家, 留在武汉, 死皮赖脸的找到C++老师, 跟了一个项目, 由一个叫胡鹏的师兄带. 武汉的夏天是很恐怖的, 尤其是对于那些没有空调又是顶层的房间来说, 每每回到租房, 犹如在洗桑拿. 床是根本就不能睡的, 地板就更热了, 于是就发明了个办法, 把整桶整桶的水泼到床上, 然后再睡觉, 于是那个暑假我的水费也就很罕见的超过了电费. 物质条件虽然是基础, 而更大的困难是来自于精神, 一个人, 诺大的房间就是一个人, 没有人陪你聊天, 没有人跟你开玩笑, 身边的人都在追逐着自己的奶酪, 不会在乎你的存在与否, 就是一个类与世隔绝的环境, 在实验室里面, 面临着另外的压力: 我就是那儿最差的, 要什么什么都不懂. 于是就拼命看书, 虽然没有把预定的书都看完, 大致还是看了很多东西的. 也基本完成了当时老师的要求. 当时也就每天去那几个地方, 租房-实验室-图书馆-曾买平所在实验室-wc-桂圆食堂-光明副食电话亭.再没有其他地方,而每天给Eva打电话的时候, 都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开学了, 吵架了, 陀螺也停转了. 又开始自我感觉良好的陶醉, 吹嘘着自己的能耐. 张伟到高蕾家住, 刚好为我的自我膨胀创立有利的空间----一台p4的电脑可是表演魔兽优秀的舞台, adsl的架设更是为这场演出创造了必要客观条件. 手机上的"你只能给我安慰不能给我信仰"的警醒,始终停留在手机的层次, 加上对自我能力的过分肯定, 注定了悲剧的伏笔,  更大的伏笔在于非常顺利的通过四级考试...

我应该可以想到的, 所有事情都是有因可寻的.
双十二事变掉牙. 其实, 打落我门牙的不是李征的肘, 而是前一天我在篮球场边那肆无忌惮的侮辱性的嘲笑.

然后就是跟Eva最长的冷战, 在新年来临的时候. 也许是有了前一次的经验, 彼此准备都比较充分. 进行的也就比较彻底. 不知道她怎么样, 我知道首先解体的是我. 除夕夜, 新年来临的时候, 知道我在干嘛的, 恐怕就我那天上的外公外婆了.

当岁月的车轮轮转的时候, 你曾经刻下的一分一毫都会加倍的被偿还.

仙桃又抽了我一鞭子.
04年春节是全家第一次分开过年, 父亲因为堂妹结婚而去爷爷那边, 我跟母亲为给外婆立碑而在仙桃. 父亲忙完了之后又急急忙忙从老家赶到仙桃----舅舅却是一股怨气----如果我说是"怨气"他不介意的话, 埋怨父亲不该这样奔波. 事实上, 无论是小姨, 还是舅舅舅妈, 亦或是已经过逝的外公外婆, 甚至作为同辈仅比我大几岁的表姐,对我都非常好, 尽管他们用的是我所不愿意接受或者说是我不能理解的一种方式. 对我这个年龄的人而言, 很多事情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于是我就特别怕他们看我的眼神, 那种期望而又混杂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父亲来的那天, 老远看到父亲,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我的父亲么? 老, 矮, 黑, 瘦,还有那么一点驼, 那一刻我确实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曾经从炮火硝烟中走出来的父亲, 为了照顾年幼的我而放弃复员择业条件的父亲, 把我从武当山脚一口气背到金顶上去的父亲, 就拿着个茶杯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想着什么, 也许是在想着那个二十几年来从未让他省过心的我吧. 他的确老了, 而我似乎还依然没有长大, 总在以不断给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麻烦来刺激那我嫌还不够麻烦的生活, 肆意挥霍着青春, 还美其名曰:良好的独自承担压力的心理素质. 好一个独立!, 也许我真的在简历里面写上那句话的时候早就忘了每每事情糟糕透顶的时候, 那个把我拉出来的那个人只是默默的在家里抽着几块钱一包的劣质烟, 揣着工资卡的我自然看不到他的脸, 倒是更想看到日历上的10号.

幼鹰总是埋怨长者的翅膀遮盖了阳光, 当真的在太阳下的时候才发现阳光也可以那么的毒. 于是又回头求助那为它遮风挡雨的归宿, 可它发现那昔日温暖的依靠早已苍老, 它才明白只能靠自己的翅膀去飞.

回到襄樊后, 找Eva, 拒绝见面,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还是个代理, 胖胖, 我这么称呼那个女生. 其实, 没有哪个女生愿意被人这么称呼的, 即便是交往多年的朋友, 可我就偏偏要这么叫她, 或许是寄托于此来刻意表现自己特立独行的风格? 反正那天心不在焉的我也不知道对这个代理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到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就只是记得当天晚上几个多年好友喝酒后, 抱着在街上哭的一塌糊涂.

可以这么说, 2004年上半年我基本就是迷迷蒙蒙, 稀里糊涂的在过, 不知东南西北, 整夜整夜失眠, 精神萎靡不振, 学习效率低下. 六级不过也是理所当然. 说的是要考研, 实际上连高数的导数都没看完. 每天也是往图书馆, 自习室跑的不亦乐乎, 实际上看的几本书都是无疾而终, 背了几个月的英语连书也没翻完. 游戏中获得的刺激也失去了往日的效果. 更多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刷新QQ个人资料, 然后发呆, 刷新, 发呆, 如此往复. 要不是fat常常带着玲玲或者就是28过来看我, 让我有一个机会和空间去释放, 我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五一回家, 才知道父亲病了, 腰锥间盘突出, 一个操劳过渡所致的疾病. 每当送父亲去医院时, 在家附近父亲总不让我搀扶, 父亲是个很要强的人, 可我看得见父亲在面对路上的行人时因为我在身边而显现在脸上的那一份自豪, 尽管我不远远不配那份自豪.

有天看到Eva改了个人说明, 用的羽泉的<惩罚>的歌词, 看了后只觉得天旋地转, 只是她并不知道, 该惩罚的不会是她, 而是我. 后来Eva打电话过来, 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放下电话, 躲在被子里我, 哭了好久. 后来联系就多了起来, 基本在电话里争论, 我更倾向于用吵架这个词, 只是言辞不是那么强烈罢了. 因为我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了, 根本没有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想到哪儿说哪儿, 更多的时候是听, 或许我们确实需要沟通, 电话里面是说不清楚任何事情的.

暑假在湖大倒是认真看了点儿书, 相比较03年暑假而言要强的多, 起码在同学寝室里有人陪, 设施齐全的教室和热心的管理人员让你有地方学习. 比起武大中学生占用起自习教室, 幸福的多.

暑假的时候回去了一趟, 见到Eva, 没说几句, 大概她一肚子里火, 于是我们就从她家走到我家, 再从我家走到她家, 不远的路, 对我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即便走过打得完抗战的时间, 熬过整个黑夜, 却看不到拂晓的曙光.

开学后, 就从寝室搬了出来, 说是为了看书, 确实也看了些东西, 只是陀螺到了最后关键的一个月又停转了, 只是这次没人再为我挥鞭, 于是自己依仗愤怒而高高举起的皮鞭打下来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怒火不能解决任何实质上问题. 我还是要走进六级的考场, 尽管是迷茫的走进去的, 还有最后一个目标等着我.

今天, 也就是刚刚, 被监考老师从考场赶出来了, 因为我忘记带身份证了, 哪怕是学生证之类任何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一张纸...

我不怪那个老师, 因为这都是我自找的, 从来都记得提醒别人带齐考试用具的我栽在了自己的脚下...也许吧, 这本身就是对我的嘲弄, 活该...

毕业了, 在别人都在品尝丰收的喜悦时, 我就只能必须承担那些曾经逃避了的问题.

回头望, 泪两行...

2004年1月22号

抱歉!评论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