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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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确定下来后，江北再与严老师签第二套系统即第二单的合同，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严老师没想到江北还真的能扭转局面，意外之余，知道江北“上面有人”，于是对江北又客气了不少，即使他能拿到的回扣少了，也很配合江北来工作。
签完合同后，江北再次收到了第二单的第一笔款项即预付款四万元，然后便按不同的百分比分别给了赵渊和严老师第一笔回扣。
有了赵渊这座靠山，江北觉得事情好办多了。
那边厢，胡老儿收到消息后，被气得大跳起来，恨不能亲手把江北捏扁揉碎，再将江北一口生吞。
胡老儿还是大意了，以为江北就是一小程序员出身，没有什么关系，不可能有什么动作，所以他便没再对严老师学校的上面的领导继续“公关”，但没想到江北的能量能去到那么远，先他一步把严老师学校的上面的领导给搞定了。
胡老儿气过后，也在寻思着如何再将局面扭转过来，要是他就是这样输给了曾是他的员工的江北，他胡老儿的面子往哪儿搁？
接到新的单子，江北又开始了忙碌的敲代码的日子。
严老师学校的那些教学系统，基本上都是用C/C++来开发的，兼有搭配ASP.NET来做系统中的网站程序部分的。网站程序部分，其实就是网站系统，是教学系统中的子系统。
江北现在所做到的这套教学系统，当中就有作为子系统的网站系统。网站系统自然需要用到网页美工设计，相对于江北所做的那些程序开发来说，网页美工设计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从工资方面来衡量，“含金量”也低多了，正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江北并不想花精力在上面，他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招个人来做这项工作。
有时世事似乎真的很巧合，就在江北在想着要不要招个人来做网页美工设计工作的时候，有个人在QQ上跟他联系了。
那个人是江北在中软公司时的同事，叫李晨，与江北在同一个部门，是江北的手下，做的就是网页美工设计的工作。李晨刚到中软公司的时候，刚大学毕业，所以还是个资历很浅的职场新人。大概半年后，江北就离开了中软公司，所以江北与李晨的交往不算深，但在半年的时间里，江北也给过李晨很多工作上和职场上的指点，所以当时李晨对江北还是感激有加的。
在QQ上聊开后，江北才知道，原来李晨在今年过年回来后，也从中软公司离职了，原因就是受不了胡老儿对员工的态度，不想再在那里干下去了。离开中软公司后不久就找到了另一家公司，但觉得不是很好，没干多久他又从那家公司离职了，现在正在找工作。
当李晨知道江北自己出来单干后，还是很佩服江北，说了一些称赞江北的话后，问江北：“那不知道江总请不请人？反正我现在也在找工作，如果江总请人，不如就到你的公司去，继续在你的手下干活。”
看来李晨也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懂得改称江北为“江总”了，有前途！
“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最近也在考虑着想招个做网页美工设计的人来做这方面的工作，如果你有空的话，那不如你到我公司来，咱们具体谈谈。”江北也爽快地给李晨回复。
江北想，请生不如请熟，他也知道李晨的工作能力，那时还在中软公司时，半年的时间里，李晨进步很快很大，所做的东西基本上让江北满意，而且现在又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李晨的设计水平肯定又进步了不少，再者他和李晨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而离开中软公司的，所以现在既然这么巧，那么请李晨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也省去了在网上招聘时还要找人来一个个面试的麻烦，省时又省力。
按约定的时间，李晨到江北的公司来面谈后，事情当即敲定了：江北给李晨每月三千元的工资，走个形式试用期一个月，暂时不给买社保等；李晨也不介意江北的公司是座小庙，十分愿意进来一试，因为他觉得江北人不错，给他开的工资也还行。
江北给李晨开的工资当然还行，至少比李晨刚进中软公司时强多了，李晨刚进中软公司时，每月工资才一千多块钱。可见中国的很多大学生，刚毕业时，都是廉价劳动力啊！这有社会的问题，也有大学教育本身存在很多问题的问题。
江北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按每月三千元计，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六千元，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严老师学校的那些单子应该都能接下来，那么这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那么三万六千元实在是很轻松的数目，江北能给得起。
李晨到来后，分担了网页美工设计的工作，江北就可以全副精力投入到处于关键位置的程序开发当中。由于李晨以前就曾在江北手下工作，彼此熟悉，现在两人不需要磨合，就能配合默契，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春意渐退，夏日渐渐到来。紧张而忙碌地工作了一个月后，第二套系统扩展功能的开发工作已完成过半，而给李晨发工资及给他转正的日子也到来了。
这一次，给李晨发工资，只三千块钱，江北还是觉得很轻松，不再有割肉似的感觉，毕竟，这一次的单子比起潘松他们单位的那一单来，相对来说比较好做，开发费用也不低，性价比很高。
这一回，江北倒是真正体验到了当老总的感觉，如果不是大数目，而且后面可预见的前景又不错，给人发钱的感觉还是很爽啊！
江北还是按规定和李晨签了正式的劳动合同，这样也可以让李晨放心，让他可以安心地做下去。
然而，在风平浪静的背后，却暗藏着秘密和危机，这是江北所始料不及的。
几天后，李晨说他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问江北能不能请两天假。正好这几天网页美工设计方面没有多少事情，于是江北就一口答应了。
一个普通的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江北意外地接到了胡老儿给他打来的电话，说想约他下班后出来见见面，坐下来聊聊。
江北大惑不解，胡老儿怎么会找到他来了？心想胡老儿没事是不会找他的，找他就肯定有事，有事也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下班后，按约定的地点，江北在一家中餐厅的包间里见到了胡老儿。令江北大感意外的是，他见到了李晨也在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北和胡老儿都心知肚明，虽然大家曾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但此时早已是竞争对手和敌对的关系了，何况当初胡老儿给江北开空头支票，江北被胡老儿使计劝退，江北早就对胡老儿怀恨在心，彼此对对方早已没有什么情分可讲。
然而表面上江北和胡老儿还是互相客套了一下，胡老儿招呼江北坐下后，便说：“小江啊，哦，不对，我现在也得改口叫你‘江总’了！江总啊……”
“胡总客气了，都是一个称呼，胡总叫我小江就是了！”江北从中插了一句。
“那怎么行呢？我胡某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年轻人有作为，我胡某也高兴！”胡老儿有点假惺惺地说。
“江总啊，这次找到出来，是有一事想跟你谈谈，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小李会出现在这里，先不急，我们先吃饭，等吃完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胡老儿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而且话中大有文章。
对于李晨出现在这里，江北早就觉得奇怪了，于是江北也顺着胡老儿的话，眼睛定定地望着李晨问了一句：“是啊，小李，我很奇怪，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说有事要请假去处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晨见江北盯着他问他话，马上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是……是胡总叫……叫我过来的，他……他说有……有话要跟……你说。”
听李晨说话的语气，江北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不过既然胡老儿说要先吃了饭后再说，江北也不客气，那就先吃了饭后再说。
边吃饭江北就边就在思考，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胡老儿和李晨唱的到底是哪一出？虽然江北还没有猜出来，但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会是好事。
很快，江北的直觉就应验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胡老儿就向李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做什么。李晨就像收到命令一样，把放在他旁边座位上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再放到餐桌上的一个空位置上。
翻开，开机，输入密码进入操作系统，等等，进行了一系列动作后，江北看到了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视频画面。结果，画面中的内容令江北大感意外，这完全超出了江北的想象。
视频画面中出现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江北本人，拍摄的角度正对着江北，如果江北没有猜错，是用针孔摄像头在江北不知情的情况下隐蔽拍摄下来的。
很快江北就从画面中的内容中判断出，偷拍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晨，因为那都是江北和李晨谈话时的情景。其中一个情景，是江北跟李晨说公司暂时不给买社保时的情景。
李晨再调了几个视频出来，里面的内容都是有关江北和他谈话时的情景，包括他转正时江北和他签劳动合同时的情景。
就在江北心里有大多疑问想问的时候，胡老儿却得意地笑着先开口说话了：“怎么样，江总？这些视频很精彩吧？后面还有不少，你还想看的话，一会儿有时间再慢慢看。”
“胡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北的脸色早已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这就是我想要的证据！证明你的公司不给员工买社保、不正规运作的证据！”胡老儿面目可憎地笑着说。
“你想怎么样？”江北冷冷地继续问道。
“想怎么样？很简单，我煞费苦心安排小李到你的公司去当卧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你放弃严老师学校的那些单子，后面的单子都给我，不要再跟我争！”胡老儿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要是我不答应呢？”江北不买胡老儿的账。
“要是你不答应？那你就等着你的公司被勒令关闭吧！有了这些证据，我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关门大吉的！不信你等着瞧！”胡老儿语气强硬，显得十分有把握。
胡老儿说出了这些后，江北心中的疑团也基本上解开了，他没想到胡老儿竟然玩了一把无间道，真是老谋深算和老奸巨猾啊！只是，李晨到他的公司来当卧底、在实施无间道的整个过程中，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他江北也太大意太不够老练太失策了。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江北会不会就被胡老儿吓倒了呢？会不会就这样答应把单子拱手让给胡老儿呢？江北会不会就完全没有了对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哈哈！